那天晚上穆司爵的反应已经告诉她答案了,她不必再抱有任何幻想,还不如早早就斩断情根,让自己解脱。
不出十秒钟,许佑宁的车子消失在穆司爵和阿光的视线范围内。
“嗯……”陆薄言沉吟了片刻,挑着眉梢问,“你觉得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下,我还有心情给你哥打电话?”
许佑宁愣了愣才明白外婆为什么这么说,咬牙切齿的笑着看向穆司爵:“帮我外婆转院的事情,我们出去商量一下吧。”
那几年,她欺骗外婆自己在国外留学,其实是在过着刀刃上舔血的日子。
这跟许佑宁预想中的情况不太一样,她茫茫然站在院子里,一股恐慌突然笼罩住她,心没由来的一沉,她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:“外婆!”
热乎乎的红糖水!
阿光把一个医药箱放在床边,说:“佑宁姐,处理伤口要用的,全都在这里了。”
想着,穆司爵一点一点的,松开许佑宁的手。
陆薄言知道了,倒不是会骂她或者怎么样她,他只会叫人把所有盆栽的花都搬走……
“佑宁,不要这样。”孙阿姨握紧许佑宁的手,“不要忘了,接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。听孙阿姨的,尽早处理好你外婆的后事,让她安安稳稳的走,你也安安心心的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。”
她知道康瑞城和穆司爵想要她做出什么反应,可是,她再也不会让他们如愿了。
因为他每天都在隐藏内心深处的不安,知道别人也无法安心,他会获得一种病态的满足感。
这一个多星期她吃好喝好,脸色被养得白里透红,整个人看起来都赏心悦目了几分,额角上的那道伤疤,就像一件精致瓷器上的裂缝,将那份素美硬生生的劈开,大肆破坏所有的美感。
他有一种很独特的英气,就像大学女生的梦中情|人英俊阳光,聪明中带点小|腹黑,能力超群,哪怕置身人潮,他也会是非常惹眼的那一个。
可今天,穆司爵突然说要出院,关于许佑宁没提半句,只是让杰森去结清住院的费用,抹去他的住院记录。